帮着四房招待完未来亲家,陈三郎一家终于能打道回府了,一同去县里的还有陈二嫂陈二郎,他们迫不及待要去县里亲自打听打听陈禾那门亲事。
这一打听,那是满意得不得了!吴家那可是县里的地头蛇,祖祖辈辈都在衙门里干事,人脉广得不得了。
“要是这事能成,我们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小禾了,有这么个岳丈在,还怕他吃亏?”陈二郎跟陈三郎喝酒,喝得满脸红光,说出的话跟陈三郎前面说的话如出一辙。
“老三,来,哥哥敬你。”陈二郎端起酒杯一口喝光,“你的情哥哥记在心里呢。”
“来喝,这话说的,我这当叔叔的能不上心?”陈三郎笑到,“我这人什么时候亏过家里人了?”
“好,敞亮!”陈二郎一拍桌子,“我打小就看出来,你是个有主意的,以前就往镇上跑,那时候大家都说你心野,我就反驳他们,说你肯定会有出息,这不叫我说准了?”
“......”陈三郎无语,话说当初你也没少跟他们一起骂我吧?
“那时候你去镇上卖鸡蛋,一样的蛋你总能比别人多卖几个钱,真是谁都没你这本事,”陈二郎喝得有点晕,说起话来不如一开始那么周到了,这不就揭起短来了:“还把钱全揣自己兜里了,要不是让人看到了回来跟娘说,还得让你一直蒙下去。”
“要不是为着这茬,陈英后来跟娘说要去镇上卖蛋,娘能答应?”陈二郎陷入回忆,絮絮叨叨起来,“后来陈英干出那丑事,爹娘那么抽你,真是你该的。”
“......”陈三郎气得想摔杯子了,这不是感谢自己,是诚心来找事的吧。
“所以老三啊,现在陈英这事,你得负责任,该你管。”说完,陈二郎扑通趴到桌子上不省人事。
“......”陈三郎觉得,这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给自己下套子!
回屋后,陈三郎还气得不行,跟曾小莲直嚷嚷:“关我啥事啊?啊?当时集市上那么多人卖东西,像陈英那样的小姑娘也不少,她自己不规矩关我什么事?”
越说越气,陈三郎在屋里打转:“当时就把我打了个半死,现在还要我管?滚他娘的。”
曾小莲见陈三郎气得粗话都飚出来了,忍不住提醒:“他们的娘,也是你娘。”
“......”陈三郎焉了,“媳妇,你都不心疼心疼我?”
“哦,”曾小莲一脸冷漠,“前儿看你那么上赶着要给她盖房子买地,我还以为你也是这么想的呢。”
“我当时那只是心疼娘好不好!”陈三郎使劲拍自己脑袋一巴掌:“哼,以后陈英的事,谁爱管谁管,我再也不插手了,不然他们还真以为我是心虚呢。这都关我什么事?!”
陈二郎自己都没想到,因着他醉后的无心之言,倒把陈三郎的逆反心理给激出来了,此后真对陈英一事彻底撂开手。
当然,陈三郎气陈二郎是一回事,倒也没有迁怒陈禾,接下来还是陪着陈二郎陈二嫂一起把陈禾的亲事给定下来了,该充的门面还是十分给面子的充当好了。
陈禾的亲事定下后,陈家小一辈的男丁就差不多都定好了——太小的石头还有离家的陈里自不在其中。
青杏跟杏花一起感慨,“接下来一年家里可要喜事不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