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乖乖,这还是咱们大哥?”陈三郎咋舌,“还真有点爹的样子了。”
陈三嫂不满道:“大哥啥意思啊,我们都是当爷、奶的人了,除了为这陈家考虑,还考虑什么?”
“大嫂今儿你做得对,”抱怨完陈三嫂对着陈大嫂笑道:“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事,可一定要记得赶紧通知我们。反正谁都知道我们公婆俩是浑人,谁敢打咱们家糖坊的主意,我俩就敢把他们皮揭下来。”
“呵呵,呵呵。”陈大嫂尴尬的笑起来,她要知道自家男人现在是这脾气,她还让孙子去喊人干嘛,搞得她里外不是人。
不过陈大郎立起来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有想法的可不只陈英母女,隔房的堂兄弟俩、族里其他关系亲近的......
不少人想着陈大郎脾气软心眼好,想求他带着大家一起干,在各种人情拉锯下,整整半个月后,陈家老宅才又清净下来。
这时,糖坊的选址也决定了,就在老宅后面,大家商量后,都觉得把老宅后面的菇房推了建糖坊最合适。
菇房被推到的时候,陈大嫂没忍住大声哭起来,“我的儿啊,你到底在哪?咱家都不种蘑菇了,你也快点回来吧。”
想到大房跑了的儿子,大家都默然了,哎,要不说世事无常,当初这菇房建起来的时候,哪里知道推倒的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呢?
陈家四房人在村里风风火火建起糖坊来,陈三郎的字糖研究也终于有了新进展。
“啊哈哈哈哈,我可太厉害了!我终于成功了!”陈三郎从屋子里跑出来,边跑边叫,“青杏,快来,我成功了!”
青杏看着陈三郎献宝一样捧到自己面前的豆糖,因为用黄豆粉混合麦芽糖做的糖面来做“纸”,这会成果自然也是黄色小方块的,麻将大小;黑色的芝麻粉混合麦芽糖搓成条做的“字”,就在正中间,十分清晰规整,跟青杏记忆中的嵌字豆糖差不多一模一样了:“不愧叫字糖,这就像拿笔在黄色的纸上写字嘛!”
“真跟你图上看的一模一样?”陈三郎激动的问到,“你尝尝看味道。”
青杏不吃,这段时间她腻极了这个味道,“不就那个味,再说我也没吃过真正的字糖,不难吃不就行了。”
什么叫一看就会一学就废?青杏跟陈三郎就是。
青杏把记忆中的做糖过程跟陈三郎边比划边详细叙述了一遍后,陈三郎立马表示:“这还不简单?把芝麻糖条和黄豆糖条拼凑成字,然后裹起来拉长就行了?你就看着吧!”
一开始陈三郎想的简单,直接把黄豆粉揉成面擀平,那芝麻粉搓成的条在上面拼字。
青杏看得目瞪口呆,还没等她说什么,陈三郎先自己拍了自己一巴掌:“不可能是这样拼的,不然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能拉成一长条然后切成很多一样的?我这只有面上的有字啊!”
这个就要涉及立体空间了,青杏废了很大一番口舌,边讲边动手操作,才给陈三郎讲明白了,但青杏以前也没弄过,只知道是把两种颜色的糖条拼凑后,外面再裹一层擀平成面皮的黄豆糖,最后就是一大坨两色糖团,再两个人把它拉长成一根长长的方方的糖团,拉的过程,字就形成了。
所以方子写出来容易,做起来难,俩人折腾一个月,浪费不知道多少东西,陈三郎这才做出来一个成品,还是简单的字“中”。
“但是,爹,咱们不是弄吉这个字吗?你怎么改成中这个字了?”青杏高兴完,开始不满:“这个字,既不喜庆也没啥特别的意思,咱们开店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