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次,出了事自由我负责,与你无关,让开!”
“属下奉命在此,职责所在,大人令到时,属下定不再阻拦。”
不过片刻功夫,先前移挪巨石的众护卫便都出现在此,且齐齐单膝跪地,将凹陷的地面尽数遮占,他们一个个腰背挺直,坚如磐石,南榕莫说手中无物,便是有也赶不走这些忠卫,而即便是有,她也下不去手。
事到如今,南榕即便已能断定这里有鬼,却也束手无策,她压着郁怒,眸光沉暗缓缓下移落在那凹陷的地面上,
那里到底有什么,事到如今,到底还能有什么瞒着她,那个男子,
她转过身,越过高高的房檐看向那座巨大寂静的府邸,那个已经沉睡的男子,他步步为营,处处领先,他威严深重,胜券在握,
他到底是真还有事在瞒着她,还是故布疑阵,诱导着她…
即便前夜饮酒诸多,温景州仍是如常醒来,只此次他头痛欲裂,胃腹不适,起身时更觉有天旋地转之感,
手捏额侧待那阵锋锐的眩晕淡去,昨夜之事便蓦然浮现眼前,他极慢的转头望向身侧,却见此时本该有一女子熟睡的地方竟空无一人,清明深邃的黑眸倏然微微眯起,
掀被下床时无意瞥见身上衣鞋整齐,明显未曾洗漱的模样,他淡淡皱了下眉,便抬手解开不见褶皱的外衫,边步出屏风寻人。
昨夜狼藉的桌地已被收拾干净,满室酒香不知何时已被清新的花香与干净的空气取代,窗下素缎流苏美人榻上,一蜷卧在洁白衣裙中,身姿曼妙,玲珑动人,唯有云卷褐发缱绻倾泻而下的女子安然睡着,屋内暗黄的烛光照耀其身,令她有如晕着光芒般夺魂摄魄,
温景州褪去沾满了酒气的衣物,仅着亵裤轻步走来,乌黑如瀑的墨发随着他弯身的动作,自他劲瘦光洁的脊背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