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而根本无所谓她点不点头,她既已暴露,不论她是否愿意,结果都是一样的。
黑原到时正看见那无辜被牵连的女子失魂落魄而出,他站在门外摇头叹了声,便不再多想抬手敲了敲开着的院门,对侧立在院中正向天空眺望,闻声看来的女子点头笑道:“南姑娘,好久不见,不知我可方便进来?”
一看到他,南榕便忍不住咳嗽起来,亦露出笑来:“黑大夫来的正好,快请进。”
院中没有桌凳,黑原也不敢进到屋中,便直接在院中一手托着脉枕,一手垫了丝帕在她腕上垂眸探脉,
须臾他点点头,将东西收起,从药箱中取出两个不足掌心大的瓷瓶递给她,捻着胡须笑着嘱咐:“姑娘莫忧,虽有耽搁,但只是受了凉,服药三日便可痊愈,白瓶之内可润肺止咳,青瓶之内可解风化滞,暂解姑娘之症,待下了山去我再配副固本之方,好生修养,即可重复健体。”
南榕只感激一笑,谢过后便当即侧转了身服药,虽不至立刻见效,却也觉喉中舒适,便再次转身诚心谢道:“多谢黑大夫屡屡解我之忧,您于之恩情,当没齿难忘。”
黑原侧身避开她的谢礼,一是奉命在身,亦是为她着想,笑意微敛,与她语重心长道:“我既来此,想以姑娘之智定知为何,虽不知姑娘心结何在,但人生在世并非只有黑白,大人于姑娘之心,温府上下人尽知之,姑娘身在其中,自更能感出真假。我虽非女子,却也知,能得一真心相待之人,何其难能可贵。”
见她神色淡淡,黑原心内叹气,既动之以情无用,便只能晓之以理了,
“且姑娘应知,如今大人摄政,权势在手,翻云覆雨皆在一念之间,莫说姑娘已被发现,便是此时不知,只要大人仍念着姑娘,便终有发现之日。”
“姑娘或可想着躲在深山无人知,却不知,权之一字,亦可移山填海,大海捞针。况,秋家一事,成则一步登天,败则家族没落,女子为罪,姑娘心地之善,果真能视而不见吗?”
“时日无多,请姑娘早做决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