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们在关心什么,若从一开始便不答应便不会怀抱希望,可她亲口答应,且大意到一路来到近前,仅仅只需半日便可到达才发现不对,
若她此时反悔,岂不是戏耍于人,又要这些踌躇满志一路期待的女冠们,情何以堪,
可她亦是,有苦难言啊。
可南榕却怨不得任何人,此事说到底是她的私心及大意所致,观主及女冠们不知她的身份不知她的从前,自更不知她与上都的渊源,
而此事未及时告知于她虽是不该,可在她们看来,最终的目的都是要参加法会,她既已答应又未将顾虑提前告知,那么地点在何处,有无通知便已不再重要。
六月底的天还未到炎夏,远近之地都尽覆了生机绿意,官道上温风徐徐,两侧林叶哗哗作响,虽是正午,却并不叫人觉得燥热,
然南榕却觉熟悉的窒闷感,时隔许久再次忽然而至,她不是没怀疑这是不是那人在背后操控,可她同样不能确定他是否发现她还活着,
而若真是他,以他二人那般惨烈的诀别,若知她耍弄了他,他定然恨透了她,若知她身在何处,怕是早已将她捆了回去狠狠发落。
但他最是擅长杀人诛心,以他深不可测的心计手段,也不能保证这是不是他故意放纵,好在她措手不及时予她致命一击。
如是一想,南榕便愈觉寒意浸身,只想快快远离此地,一刻都不愿再多停留。
“观主,众位女冠--”
“木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