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起身离开这逼仄窒息之地时,却觉双腿犹如失去知觉般僵麻厚钝,更有如悬在半空无处着落的失重感,
南榕不知为何忽然浑身发凉,她想要起身去看,却狼狈的发丝覆身也只稍稍能侧身抬起头,而入目所见却叫她血液逆流胸腹燃烧几欲炸裂。
被愤而挥掉的薄被下,仅仅披了件如昨日般清透的亵裙,此刻因着双腿被稍吊在空中的姿势,已倒堆下来,细白的双腿如同昨夜她的双手般被分而捆缚,
身内多余的不适叫嚣着告知她他这般做的用意何在,他更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要她生子的决心,以及他是多么轻轻松松便能凌驾于她,摆弄于她。
南榕残存的理智被这一幕彻底冲垮,她竟凭空生了力气坐起身,不顾衣裙滑落便要去解救自己,可她仅是坐起来便用尽了全力,僵痛的腰肢与还未恢复的双手也无法支撑她碰到脚踝,
用尽全力却无能为力的绝望,狼狈不堪的自己,难以挣脱的困境,都在这一刻齐齐涌来逼得南榕彻底崩溃。
“温景州,温景州!”
“你凭什么如此对我,凭什么如此羞辱于我!”
“温景州!温景州!!!”
然无论她如何愤怒如何怒喊,这喜庆空旷的屋中都未有任何人出现,她的一番挣扎,也仅仅只是将大红色床帐拽落,而未能解救自己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