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州眉目温柔,附和她道:“除此之外,还需得承得南儿良善仁心,见识卓见。”
暖意融融的书房内,因二人温情脉脉之语,一时暖馨无比。
然美好总是短暂,如时光沙漏,易逝,难握。
见他看向桌上经文,南榕亦觉奇怪道:“我本也正想问你,我之前可是信了道,因何信道,这经文又是写给谁的?”
字迹工整一气呵成的经文,无声提醒着温景州,他可以收起她的经文,流珠,却收不走她印在骨血中的刻迹,亦在警醒着他,他如今拥有的娇妻在怀,不日血脉降临的美满生活,都是靠着谎言得来的事实。
“南儿并不信道,只是思念岳父岳母,才会每每思亲时,亲手写下往生经虔心祭奠,”
他若无其事的转眸看她,爱怜问她:“南儿今日写下,可是思念岳父岳母了?”
原来是写给爸妈的,
南榕点点头,却不觉皱了下眉,倏尔又舒展开来,后世已几乎无人会写此祭奠,想来她定是自知回家无望,才会入乡随俗习此为念吧。
想要找回记忆之事,南榕下意识并未告诉他,她告诉自己只是不想叫他担心,或被他以会伤及自己阻拦,并非不信他后,便沉下心尝试着让自己以他告知的过去来走一遍她会做出的事。
若是复明,她必然极是欢喜,便如她此次惊喜复明时想要找到温景州一般,也会首先想到予她帮助的他,与他分享喜悦,而后便会因乍见光明将世间一切都想要揽入眼中,流连繁华,不忍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