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州,温景州,杀了我,救救我,”
“温景州温景州,”
她每叫他一声,温景州便如被刺了一刀,
他的气息重的与她不遑多让,便连他的脸色都与她犹如两级,黑沉如墨。
眼见她被折磨的神志不清,痛之欲死,他看着她仍高高挺起的肚子,竟生了杀心。
可随即听在耳中的话,却叫他如坠冰窖。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与此刻充斥着血腥气,沉闷惨烈的境况相比,他的声音格外的平静,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产婆却觉无边恐怖,
她不敢抬手擦汗,也不敢耽搁,忙以头触地抖着声回道:“回,回大人,夫人,本还未到瓜熟蒂落时,如今早产,还,还胎位不正,是,是难产之象,请,请问大人”
“住口!”
温景州蓦然抬眼,怒意翻涌的冰冷黑眸猛然射如,朗月清风的谪仙之貌此刻却犹如罗刹,可怖摄人,
“胎位不正便正了胎位,本辅早早养着你不是叫你于此刻束手无策,若你虚有其名,那还留之何用。”
“大人饶命大人恕罪!奴婢不敢欺骗大人,实是夫人产道不开却有流血之兆,请,请大人叫大夫先为夫人止血,奴婢这就为夫人正胎位,只正胎之痛还请大人夫人担待,请夫人万万坚持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