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州已后背湿透,他心中的紧张疼痛无人得知,一遍遍在她耳边镇声安抚:“就这一下就这一下,是我不好,以后再不让南儿受此痛罪,南儿放松,放松,乖,”
“温景州温景州我很痛,我忍不了--啊住手放过我!”
南榕忍不了,也放松不了,为什么都要她忍,不曾经历过此遭的人永远无法理解到底有多痛,
将那般大的孩子在她的肚子里一点点旋转,一寸寸碾磨着她的五脏六腑,她的血肉,便是凌迟之痛也不过如此吧,
她被他握着手无法阻挡,痛得她全身绷直,旋转的动作便也因此阻滞,搅得她更痛上千百倍,她受不了,她后仰着汗湿的颈祈求的看着他,每一次呼吸的痛让她的声音都颤动欲断,“温景州,温景州,你放过我,不要折磨我,我,真的,好痛,你叫,黑大夫,叫他,将我的肚子,剖开,把孩子拿出来,温景州,我求求你,啊--!”
“正了正了正了!夫人用力,您使使劲就能生了!”
产婆惊喜的叫声却未让二人有任何欣喜,胎位虽正,可产道不开,不论是孩子还是母亲,都仍承着巨大风险。
她竟连剖腹取子的话都说出口,温景州如何还能不知她有多痛,看她如此受苦,他甚至心如刀绞恨不能以身替之,
他宁愿不要这个孩子,也不愿叫她出事分毫,可到此地步,便是他狠下心亲口下令杀了孩子,她也仍要承受疼痛,所以,不论如何,想要解脱,她都得要熬过这一劫。
“南儿莫要胡言,且再坚持一次,你马上就能生了,”
求救无果的绝望,永无止境的疼痛让南榕濒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