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紫色的床帐虽已将床榻完全笼罩,但比锦缎要更轻顺柔滑的面料,在斜洒进来的日光照耀下半掩半现,将床榻间那个面朝内侧侧身躺着,如山脉起伏的玲珑轮廓显得无比清晰,又朦胧惑人。
温景州眸深如海的静立在床前,背在身后掩在宽大袖中的双手无意识握了握,终只是隔着半透的床帐,在她铺散了满枕的缱绻卷发上流连少顷,而后无声绕出,
叫人送了公务来后,一如昨夜那般,在窗边重新坐下。
南榕本以为他所说的温泉汤池,是要出城去到引了温泉水的庄子里去,却没想到,他的府中竟就有温泉。
缓缓蒸腾氤氲着白雾的温泉汤池出现在眼前时,她不觉惊叹,只觉得可笑。
但旋即她又觉可笑的人是自己,便她曾在这里借宿许久,也没有任何道理她必须要知道主人家的家中所有的一切。
在婢女要为她脱去薄裘时,南榕微侧了身抬手拒绝,转而看向刚解了披风,无半点避嫌,仅着一身纯白飘逸的亵衣亵裤,长发尽数倾泻于背,清隽绝伦的脸在雾气朦胧中愈似仙人,正用那双深亮的寒星黑眸隔着白雾神色不明看着自己的男人。
她眸中骤然一紧,却只红唇微抿也并无多言便径自转身要走,然她不过刚转了身,忽觉身后隐有压迫感袭来,本能便加快了速度,
却隐在披风下的腰肢忽地一紧,她心头猛跳忙用了双手用力去掰,然腰间横亘的手臂坚硬如石,她的指尖都用力到有些发红,却仍无法挣脱分毫。
“怎么?”
身后几乎是贴着后颈响起的清润嗓音,轻描淡写中带着的轻松随意,无不是透露着对方才她那番奋力之举的不以为意。
二人体力悬殊天壤,知挣扎无用后,南榕深吸口气不再做无用之功,她平复下气息,垂眸时无意瞥见横在腰间那只在洁白的亵衣下仍能显出遒劲肌理的手臂,蓦地抬起头,
忽视腰间灼意渐生的热源,顶着自上方看来的视线,语气平静道:“既此处乃温大人所用汤池,我自不好打扰,还请大人松手我好去别处。”
温景州倒是依她所言松了手,但还未等她欣喜脱身,便又大手握住她的肩头,手臂用力便将身前无甚重量的娇柔身子打横抱起,三两步来到腾着淡淡硫磺气味的池边,
将她放下后,仍单手揽着人,手指微抬待下人尽皆退下后,修长的食指在纤细白皙的颈前轻轻勾动,松松系着的薄裘大氅便随之落地,与他身着同样洁白亵衣的玲珑纤姿便如花苞吐蕊尽情绽放。
然清冷的深眸却未放肆打量,只抬起眼,看着对他的动作镇定以对,被热气温熏颊染飞胭却气息冷凝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