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榕已经吃了两次亏,自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蹈覆辙,一个从开始就别有用心接近的人,再次前来示好,只会是得了好处后欲壑难填,从而再有图谋。
即便他话中的意思是她要做的,他也没有可以让她信任的资格,也更与他无关。
“若江公子不欲再以我为质,那我便告辞了。”
话落,她特意等了两息,见他没有动作便径自转身离开。
“我知道南姑娘不信我,也知我此番行径也定让南姑娘你鄙薄,只是我想弥补姑娘的心确乃真心,而我与温景州作为交换的筹码其实另有其物,以姑娘为质,只是想要一个可以与他谈判的机会。”
江九安说完,双眼飞快看了眼巷外,
“我来见姑娘,除了向姑娘致歉,求得弥补,也是想提醒姑娘,有些人看似谦谦君子,实则深不可测,眼睛所看的并非是真实的,甚至早在一开始,你我就已经身在局中而不自知罢了,”
话落,他忽地欺近她,须臾,便迅速转过身,只眨眼间,人便消失不见。
南榕静静看着空无人影的暗巷深处,片刻后,她将导盲棍重新收起,正欲转身离开却忽地被人一把握住,眼前的帽纱也倏地被掀了起来,
“南儿,”
昏暗的光线中,洁白无瑕的莹润娇颜陡然出现,如黑暗中的一团盈光,夺人眼目,熠熠生辉。
温景州眸色深暗的看着她,忽地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温暖柔软仿佛生来便是应契在他怀中的娇躯,瞬息将他抚慰。
他微垂着头,鼻端萦绕着她发间的清香,长而缓的无声舒气,而后稍松开了些,轻抬起她的下颌,深黑的眸仔细将她端量了遍,
未有见不妥才移到她安静的双眼,温凉的手心掌在她的颊耳处,温声关怀:“方才可是吓着了,可有受伤?”
南榕仰头看着他,眨了眨眼摇摇头,轻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未听出她语中带着惶恐不安,温景州终于放下了心,清冷分明的唇缓缓勾起,背着满天灯火的双眼在夜色下泛起涟漪,柔软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