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还曾做出威胁于他之事,即便如他所说,他的筹码另有其物,温景州也确是为此动了心,但一个不安定的,且于己有明显威胁的存在,任是谁也不会轻易放过,
而他任由他至今还能暗中动作,也不过是还有可利用的价值,或是别有用心罢了。
南榕借着停下休息背风的动作,看了眼身后寥寥无几,似不堪寒冷行走僵硬的婢女随从,掩在围脖下的唇嘲讽的勾了下。
而果不其然,她只是转过身站在一个稍高于平地的小坡上,远离人声静静仰头看了会儿不停照亮夜空的烟花,身后便陆续有重物倒地的声音传来,
当她被声音惊到猝然转身时,也毫不意外正正看到一张不久前才在城内见过的脸。
“南姑娘?”
江九安有些讶然的看着她仅露出来的沉静双眼,她既是来此,又为何后退?
想到此,他忽地警惕的四下打量,未发现有人暗中埋伏,才略松了心神,然那人就在附近,此地不宜久留,而今夜的机会又属实难得,若此次不成,怕是下次更难。
“姑娘放心,一切我都已准备妥当,我会将你护送到一处安全之所,待你安顿好后,我自会离开,于你之事也会守口如瓶。”
“机会难得事不宜迟,若姑娘无事,我们这便赶快离开吧。”
南榕却好似感觉不到他话中的紧迫,只是单纯有些好奇的问他:“你与他的交易结束了吗?”
江九安稍一愣后迅速反应过来,摇头道:“并无,”
“既是没有,那你现下如此做,便就如同毁约,你先前以我为质之举便就没有任何意义,以江公子敢于藏在上都半年多之久的勇谋,应不会不知这等简单的道理,”
“而若你只是因有愧于我便将先前所有的努力,及做过的事的后果,以及你所谓的苦衷通通推翻,如此轻率之举,我想不仅是我,只怕任何与我同等遭遇的人,都不会信你。”
南榕语气平静的说完便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他,虽这寒夜旷野仅他二人所在,但她知道,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一定有他的人在,且说不定,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就算他,或者他的人真的无能到这般轻易就被蒙蔽或是处理甩脱,她也不怕江九安要对她不利,或是不顾她的意愿要将她强行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