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州知她心中有怒,也怜她现□□弱,便任她一时执拗,但也不舍她摇摇欲坠独自强撑,将靠枕放好又抱她半躺在那,盖好锦被,才舒展袖摆旋身重在床边坐下。
深邃的眼眸流连在她渐富生机的颊上时,无意被唇上渐有复苏的朱色吸引,神色不由愈发的柔和,一如他方才所说,醒来便一切都好,其余事等,都待她身子痊愈了再说。
“那你便好生歇着,我就在书房,有事便着人来找我,秋家的姑娘这两日曾来贴问你,既是醒来便可叫人将她请来陪你,莫要一人多思多虑,身子康健,心胸豁达,才能有机可趁。”
留下句意味深长的话后,温景州忽地倾身在她唇上辗转细吻,虽不觉满足,却记得她现下气短,体力不支,便再稍稍厮磨流连了瞬,才压了气息松开她的,只在离开前唇贴着她,深不见底的眼眸近距离攫着她,柔声喟语:“南儿不醒,我心忧矣,南儿醒来,我心欢矣。”
话落,他松开她欲挥他的手,抬起头,拇指在她不复苍白的殷红唇上轻抚了下,才替她拉好了被子起身离开。
南榕闭着眼,胸中略有几道急促呼吸,她强压下因他而生起的情绪波动,颤着手臂抬手擦去他残留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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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v]
温景州几日未曾上朝,桌案之上早已积压诸多公务,然他却未觉任何烦躁紧迫,与她无可掌控的清醒相比,国朝这等尽在掌握之事于他而言不过寻常而已。
而他虽不在朝堂,朝中之事也都了然于心,故即便几日不曾与君臣议政,他重返朝堂时亦是游刃有余。
甚至于因牵挂府中女子,他的效率更优于往常,也或可说是他无意再继续隐藏。而随着他离开时隐隐露出的归心似箭,也让朝中众人于近来不知自何处传出的流言更确信了几分。
看着他风姿翩翩远去的背影,同在内阁供职的朝臣不禁抚着胡须感慨:“情之一字果然威力无穷,便连不近凡尘,无心女色的少阁大人也难逃情网,看来有传言道是少阁大人欲与心爱女子婚期将近一事,所言非虚啊,”
“此事说来倒还是有迹可循的,近半年来,少阁大人请休的日子可是不少,以少阁大人的足智手段,恐也只有情爱这等飘忽不定之事才能令少阁大人因私忘公,且还乐在其中啊,”
“只是不知这位有此等福分的女子是何家贵女,有如此殊荣竟能有此忍性丁点风声不露,只以此不慕虚荣的品性德行,倒也不愧能得少阁大人青眼了,”
“只是若传言为真,婚期就在两三月后,怕是这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