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黑暗中寻找她的所在,双手反握住她的手用力将她拉起来,而后缓慢的抬手向她的脸上摸去,直到冰凉的手指被一张软嫩潮湿的脸主动碰上,
她慢慢擦去她脸上湿凉的泪水,淡近若无的笑了下,声音也似胸中无力而有些缥缈:“此事说来都是因我而起,叫你受了诸多委屈,承受了诸多害怕,你且安心,我会解决的。”
“南姐姐,你同意了,你愿意了?你放下--”
南榕摇摇头,又点点头,却不欲再多说什么,拿手帕将她脸上的泪水全数擦干后,便温柔又给予她坚定的拍她的手,叫她安心回去。
她已无处可逃,也无法可逃,还要拉着无辜之人来做垫吗?
她会妥协,温景州并不意外,她的心虽硬,实则却又极软,哪怕她非是心甘情愿,哪怕她对他无情唯恨,亲眼看她点头时终得偿所愿的快意,亦压过了强迫她的窒意。
他们彼此都知道,这一点头,她便如身负重重枷锁为他掣肘,她亦如仙女飞天却甘愿被缚了锁链,她再不能逃,再不敢逃。而她既是应了,便不会叫自己整日郁郁寡欢自作怨妇,她会慢慢放下心结,安之若素的待在他身边,与他朝夕相伴,夜夜同眠。
哪怕,与情爱无关。
“南儿放心,待你我大婚之时,你的双眼定能恢复如初,”
温景州虚抚她的眼,柔情似水的眸中却划过一抹憾色,终是时间少了些,
但想到两日后她便会成为他的妻子,冠他的姓,唤他为夫,从来波澜不惊的心陡然滚烫,亦,迫不及待。
他微阖眼帘长舒口气,灼热的手掌却将她更紧的抱在怀中,只恨不能将她揉入身体,附于骨髓,与他同呼吸,共生死。
“得南儿为妻,我心足矣。”
“南儿,乃为吾卿,吾爱,吾之携手白头人矣”
空旷精雅,清香缱绻,柔软奢华的屋内,低醇暗哑的呢喃之声,最后都消失在亲密依偎不知餍足的唇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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