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儿现下还觉为夫太过劳累了?”
“你不是--”
南榕绷着身子不敢一动,晶莹的双眸微微颤动看着他唇边意味不明的笑意,忽地明白过来,脸腾然颊爆红,忙偏了头避开他灼人的目光,强作镇定道:“我是忧你公事繁忙,现下看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快快起身,莫耽误时辰,晚一日,你的时间便就紧张一日。”
“呵,”
温景州低笑一声,看足了下方娇媚女子的慌乱诱人之态,才好意松手翻身而起,清冷的眉眼侧望看来,促狭逗她:“夫人之爱,为夫受得,与我妻床榻温语非是耽搁,而是,自得意趣。”
南榕在他起身时亦忙撑着身子坐起身,听他言语轻佻,下床时居高临下的愤愤朝他横了眼去,在听得他蓦然响起的畅然笑声,又尤不解气的轻掐了下他欲伸来的手指才姿势不稳的快步远离。
姑且不论陵渡寺传言真假,上香求愿之人确实多不胜数。
故此时,权势之利便就完美的展现出来。
南榕坐在车内头戴帷帽,自排成长龙的百姓方向转看着自己一行在早早等候寺外,僧衣样貌非是主持便应是长老的僧人带领下,自另一条“权贵之路”无需拥挤,亦无需排队等候驾车入寺。
至此时,南榕已对这寺中传言失了兴趣,她也未加掩饰,便在身畔温声询问时微近了他低声叹道:“我本以为那般出名的寺中应不惧权贵淡然处世,未料也有方便之门,一时感慨而已。”
温景州看不清她此刻脸上神情,却也从她字里行间听出她的言下之意,便淡淡一笑:“但行世间者,必要遵此间规矩,再是心高气傲,便有大能者,也需得适者生存。”
他似只是单纯就她之言予以回答,后才体贴问她:“南儿现下欲要先去何处?”
南榕亦似无觉般若有似无的点点头,而后认真想了想道:“姻缘自不必再求了,嗯,先去心愿殿中拜过,再去三生石处,如此可好?”
温景州本就是陪她,自是随她就好。
寺外人潮人海,寺中殿外亦是源源不绝,若是无人还罢,眼见那心愿殿外排着众多虔心前来的百姓,其中或也不乏与他们一样自外地赶来,虽可以不为人知去了殿中求拜,但南榕却说服不了自己做出插队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