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掉孩子,放你自由,南儿便可病痛全消了是吗
南榕醒来时,只睁着眼茫然空洞的望着床顶,她脑子里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也什么都想不起来,耳边安安静静的,周身也好似清清透透的,让她感觉有种难得舒适,她不觉弯起唇,重新合上眼。
下一瞬,她猛然睁开眼翻身扣着床沿便痛苦干呕起来。
温景州快步而至不及放下药碗便欲为她抚背,却被她先一步毫不留情挥开,
“不要碰我,你走开!”
南榕伏在床边红着眼看向他,闻到他身上的药味猛然又伏下身痛苦干呕,纤白的手指紧紧攥着床褥,手背紧绷得似要裂开一般,
除却她怀孕那日她身子不适,这是温景州第一次见她害喜是何等痛苦模样,他也第一次听了她的话没敢碰她,然叫他看着她这般痛苦,他却如何做不到,
且,他看向她被紧紧压在身下,随着她的身子颤动而收紧的小腹,腹中胎儿恐也受不得她如此痛苦。
他坐在床边看她片刻,豁然起身离去。
他一走,南榕便顿觉空气舒畅,莫名轻松,便连折磨她反胃的痛苦亦戛然而止,她脱力的伏在床边,殷红的唇微张着大口喘息,潮热的眼望着并无脏污的脚毯,脑中似忽燃起熊熊火焰灼得她头痛欲裂,
她忽地滑下床在空荡荡的屋中四下搜寻,可没有,什么也没有,她抱着头,仿佛天旋地转,世界坍塌,
她身形不稳的踉跄着,无意暼向房门是,混乱的眼中猛然一亮,
只有那里没被厚绸包裹,只有那里是坚硬的,她没有多想便散着发赤着脚,以冲刺的速度朝那里冲去。
温景州只是出去换了身洁净衣物,并叫黑原速想叫她不受孕吐折磨之法,却不想一开门便受到她不顾一切的投怀送抱,他受宠若惊般欲回抱她,她却已猛然推开他朝他身侧跑去。
“你放开我温景州!放开我!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天不佑我,为什么不带我回家,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你放开我!啊!!!”
南榕挣扎着伸手去碰房门,可只差一步,只差那么一步,不论是撞到门,还是跑出门,就只差一步,为什么,为什么他总在她即将要成功的时候出现,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