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耳根被这句话说得发热,听见手机那段有水流声,他应该不在路露他们面前,所以才敢肆无忌惮说这话。
“无聊,幼稚。”
然后是打火机的咔哒声,金属盖子合上,烟嘴里薄荷炸开的发出一个“噗”,一气呵成。
“颠来倒去就这两个词儿,骂人都不会骂。”他吊儿郎当地说。
徐念恼羞成怒但又不知道如何泄火,怒而挂掉电话,留下一声“嘟”。
路铮挑唇,看着镜子里彻夜未眠熬红的眼,拇指抚过唇,心里的火苗肆意窜动,烧得他有些崩溃,一个吻怎么可能够,连前菜都算不上。
他洗了把冷水脸,想起她就涌动出压不住的欲望,她和欲紧紧挂钩,二十几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几年也不是没有想过和其他女人试试,可是他发现自己找不到那种热血澎湃的感觉,或者说在面对她们的时候,他会下意识的寻找那双泪眸,会去想念那倔强又执着的脾气…
她们终究不是她,她们是别人的茉莉,不是他的茉莉。
他的茉莉只有一朵,那朵飘向远方的小茉莉,心里有这样一朵茉莉,又怎么会对别人的茉莉动心。
路铮出了洗手间,把手机还给路露,蒋坤正坐在沙发上给路露削苹果,动作笨拙滑稽。
他看见路铮,挪了个位置出来。
“你小子平时就这么对你班主任的?”路铮不客气地把蒋坤手里削好的苹果拿过来,更贴切应该是抢过来。
蒋坤有点不高兴,但没说什么,又拿了一个苹果继续削,少年的脸桀骜又张扬,不服气说道:“我对徐老师挺好的,从来不惹事。”
路铮又训他:“逃课不知道和班主任报备一下?”
蒋坤感到莫名其妙:“舅舅,报备那叫请假。”
“谁是你舅舅。”
路露见舅舅语气不善地训蒋坤,有点儿不大乐意,毕竟舅舅从来没回过南城,听妈妈说舅舅是个犟脾气,当初和外公闹脾气一闹就是七八年,过年都不回来一趟,外公冻结了他银行卡,指望他活不下去回来认错,结果舅舅一意孤行,别说认错了,差点没跟外公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