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页

“那是拭剑台,灵剑大会开启后,所有剑修都可以站上去向别的剑修发起挑战。”

“比剑论道,点到为止。”

沈濯说着,狭长的眉眼微微一眯,眼尾血痣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我知道。”余鹿回忆小说剧情,缓缓道:“两百年,你就是在那白玉拭剑台上,一战成名。”

两百年前,沈濯穿着一身粗布黑衣,拿着一把无名铁剑,于白玉拭剑台上,挑战当时还是剑尊的剑宗宗主。

他从南陆来,枕风宿月,一身风尘,在巍峨高耸的黑木正殿下,渺小得宛如一只蝼蚁。那时所有人都在嘲笑这无名小辈,说他自不量力,妄想一步登天。

谁也没想到,这无名小辈,经过三日鏖战,终将前代剑尊,击落白玉拭剑台。彼时黑衣剑修站立在初升的天光下,一剑光寒,风华惊世。

自此后两百年,剑尊不再是流动的称号,而是独属于沈濯的代称。

“两位,快走吧。我还有别的事儿呢。”

余鹿在领路弟子的催促声中回过神来。他回头,冲沈濯一笑。

沈濯有些赧然,跟上那剑宗弟子,对余鹿道:“走吧。”

半刻钟后,两人来到了剑宗给他们安排的客房。

余鹿看着眼前逼仄阴暗的小房子,脸色黑得吓人。

路上他就隐隐觉得不对。刚进城时,他们还能在路上瞧见一些高阶剑修。但到这里后,往来行走的,都是些两道剑纹的奕剑阁弟子。

两道剑纹,这在奕剑阁内城就是最低阶的弟子。

剑宗向来喜欢强调规矩和等级,并按照等级划分了内门弟子的生活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