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清摇了摇头,“他是九言门人,我不好多问。”末了,他又道:“今日这番话,我只同你说过。若剑尊还在北地,你千万告诉他,别和其他宗门的弟子起冲突。”
“沈濯向来不惹事。”萧雪庭说完才意识到不对。季玄清这种人,向来不会说无用的废话。他抬眼看着面前的气修,忽弯了弯眼睛,拉近与他的距离,笑着问:“玄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季玄清伸手,拂过萧雪庭的耳廓,随后抬起他的下巴。两人距离拉近,萧雪庭静心凝神。
季玄清缓缓附身,薄唇擦过萧雪庭冰冷的唇角,最终移至耳侧:“有人说,沈濯与魔界勾结,屠了剑宗。如今,仙门众人都等着拿他的错处。北地本就凶险,若有仙门弟子在北地出了事情,沈濯又恰巧在北地……届时各宗门怪罪下来,你们桃都,解释得清吗?”
“有人说他们就信?”萧雪庭微微挑眉,伸手勾住季玄清的脖子,主动献上一吻,良久方才气喘吁吁地问:“这个所谓的有人是不是准备了一桶只要泼到桃都便洗不清擦不掉的脏水?”
“真聪明。”季玄清瞧着双眸渐渐泛红但始终清醒的萧雪庭,眸色渐冷,伸出细长的中指,探入温软的口中。冰冷的指尖压过柔软的舌头,直探入喉头搅弄。
萧雪庭忍住想要干呕的势头,一双桃花眼渐渐盛满水汽。本就一双多情眼,此时泪眼迷离仿佛真动了情。
季玄清猛地撤手,掏出帕子擦干手指。那一向清冷柔和的面容,竟浮现一层薄怒。
萧雪庭跌坐到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季玄清伸手揩去他眼角的泪花,寒声道:“剑宗宗主洛长风未死,他若诬沈濯勾结魔界,你桃都百口莫辩。我给你的建议是,弃卒保车。若你不愿……也好,我便可遂了经年的心愿。”
说完,他拍拍萧雪庭的脸,转身便走。行动间带起的衣袍边角擦过萧雪庭的手背,火辣辣的疼。
萧雪庭蜷缩手心,在椅子上坐了会儿,方才起身,行至会议厅外。
沉月见他出来,微微颔首,沉声唤:“主人。”
萧雪庭视线落在他身上,怔了三秒方才恢复如常,平静问:“见心与那魔修还在停云台外徘徊吗?”
沉月点了点头。
萧雪庭走近,凑到沉月耳畔:“你让他去北地,告诉沈濯……然后让那俩,去盯着洛玉生。”
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