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临鹤一脸茫然,显然也被蛟一的话震住了,“先前,我还一直担心自己冤枉了人,没想到……”
“仙君并没有冤枉他……”想着他一直待在兴明殿没有出去,蛟一将妖皇查到的内容给他细细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啊。”临鹤将头转向沉思不语的秦屿,“如此看来,秦河他是畏罪自杀。”
秦屿放缓语气,意味深长地道,“是有这个可能。”
临鹤眼睛转了转道,“不是有可能,我觉得是一定。”
在秦屿好奇的目光中,他开口,“我听人说,秦河亲王一向以温文儒雅的面孔示人,现在被人发现有谋反之心,先前还有伤害储君的重罪,而且除此之外,他还暗中杀害妖族,大兴土木,贪图享乐,与以往展现出来的形象截然相反,可谓是表里不一,名声全无。”
最后,临鹤总结道:“就算是侥幸不死,他也没有以后了,绝望之下自杀,是最好的选择。”
秦屿闻言抬眸看着临鹤,直到看得临鹤心中发麻时,才压低声音道,“你说得对。”
临鹤笑了笑,悄悄将手心的汗抹去,总算没有白费口舌。
“对了,你身体如何了?可还会痛?”
听秦屿提起身体一事,临鹤笑意更深,“全好了,其实我今日前来,就是向你辞别的。”
“辞别?”秦屿眉宇轻蹙。
临鹤活动了一下身体,身姿轻盈,灵活如燕,“你看,如今我身体已全部恢复,断没有再叨扰你的道理。”
“说什么叨扰,你本就是为我受的伤,在这里待多久都无妨。”
对,我本就是为你受的伤,你可一定要牢牢记住。临鹤内心心思活跃,但面上仍淡然得很,他摇摇头拒绝了,“不怕你笑话,我其实是想家了,故而才提出离开的。”
都说到这个地步了,秦屿也没有回拒的理由,他掸了掸衣摆,潇洒起身,目光真挚、口吻温和地对着临鹤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拦你了。不过,只要你想来,承明宫随时为你敞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