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平时大大咧咧惯了,却也觉得叫“老公”似乎是很羞耻的称呼,轻易开不了口。
叫谢烬就很好了啊。
可她又无法拒绝跟谢烬变得更亲密的建议。非但不想离开他,还蠢蠢欲动地想要跟他靠得更近。
只是涉世未深,没什么经验,憋着股懵懂的情意,却找不到好的方法表达。
“早。”谢烬刚开口,就见她路过身边,飞快地拉了一下他的手。
包裹他手指的掌心像花瓣中最柔软的那层,却只是握了一瞬,就做贼心虚似的收回去,闷头往楼下冲了。
被发丝遮住一半的耳廓染上了半透明的红。
“这小丫头。”
应眠看得直乐,刚想调侃两句,余光跟谢烬的眼神碰上,又很识时务地噤声了。
心怀宽厚的谢先生在某些时刻里也会意外的小气。
不仅如此,嘴边说着不用着急,行动起来却是不动声色的严防死守。接送奚言上下学不假人手,学校之余要么带奚言去书店补课,要么回到别墅里各自到宿舍休息。
周子寂哪怕想当只苍蝇都没缝可叮。每日里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同进同出,言笑晏晏的样子,眼红得快不行了。
那本该是属于他的。
比求之不得更折磨的是,得而复失。
连舒明洋都快看不下去了。
堂堂一影帝,走出去也是万众瞩目,狗仔粉丝成群的。怎么偏偏在这儿转悠就,看着实在是有点……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