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烬却执起她伤势轻微的另一只手, 打了一下她的手心,语气少见的严厉, “为什么不听话?”
奚言怔了怔, 被这不轻不重的一下打懵了, “我……”
“遇到难题要先回家,至少先告诉我,不记得了吗?为什么自己去做危险的事?”
“……”
听这声音, 她居然是来挨骂的。
奚言抿紧了嘴角,委屈的眼泪迅速在眼眶里聚集,一言不发地垂下脑袋。
谢烬心里一紧,自觉语气重了些,看她垂头丧气,刚想放轻声音安慰。下一秒,奚言抬头瞪着他大声地控诉:“明明你也自己去做危险的事情了!还丢下我!你凭什么骂我!”
“不是骂你……”
“那你干嘛这么凶?难道会是在夸我吗!”
“……”
如果吵架是声音大就算赢,她无师自通。
谢烬哑然失笑,又陷入了前不久才出现过的那种,无论事情从何开始说到最后有错的一定是他的境地。
当时两百岁的小谢不知所措,如今恢复正身了居然也一点招都没有。无论缘由对错,都只能软着嗓音先哄,“是我不好。”
的确是他不好。
他还照着从前的习惯取舍,果断地舍弃一己之身。却没想起,他早就不是孑然一身了。
回院后她过得煎熬,他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