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灼的声音很轻很低, 几乎淹没在爵士乐中, 所以简凡辰很确定这些耳语只有他能听到。
他发现, 他总是不忍心责怪见灼, 这家伙真的让人没法下狠心。
“哥哥……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你别生气了……”又保证。
简凡辰突然意识到, 他今天居然情绪波动这么大。因为觉得见灼会再生病,他竟然像个老妈子一样操心碎碎念起来?很不符合他的人设。
他跟见灼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近了?
“哥哥人真好……”见灼又模糊不清地嘟喃着,“别对他们这么好……”
简凡辰没明白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哪来的, 只是把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 搭上了他的前额。
应该没发烧。
从应家老宅到见灼的小区不远, 但到了公寓楼下,见灼已经摊成了一滩泥,牢牢地黏在简凡辰身上。
司机关了音乐,没回头,但专业地说:“简总,我送他上楼吧。”
见灼突然晕乎乎地抬起了头,眯着眼看向窗外:“到我家了……谢谢哥哥送我回家,我自己上去……”
说着就放开了简凡辰,开了另一边的车门下车。
简凡辰和司机跟着下了车。
见灼踉跄了一下,司机立刻过去扶他。
他站稳,推开司机:“我自己可以……”
简凡辰站在一旁看没插手,他总觉得这小子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