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赵舒蔓注意到谢诚的床头放着一根约莫七八十厘米的铁棍,有拇指那么粗。
就立靠在床头柜内侧。
她想了很久,也想不通这个铁棍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就指着它问谢诚:“那是什么呀?”
扭头看了一眼床头的方向,谢诚说:“一个人住,习惯把它放在这里,防身。”
他随口答,而后起身在衣柜里面翻出一套新的春秋款校服递给赵舒蔓:“不介意的话,你先换上这个。”
赵舒蔓麻木伸手接过洗的干干净净的崭新校服,心里却又一阵阵酸涩。
谢诚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啊,他怎么可能会没有恐惧。
别的孩子从小就有父母保护,而他很早就习惯了一个人住在这个单薄的房间里。
因为自我保护,学会做可以录音、定位的器件;因为一个人睡觉,床头一直放着一根铁棍。
可他从来没有抱怨,反而用自己最温柔善良的样子对待这个世界。
谢诚转过身,“放心,我不会偷看。”
“嗯”了一声,赵舒蔓将校服放在床上,脱下身上已经湿掉的上衣,换上谢诚的校服t恤。
他的衣服宽大,遮到赵舒蔓大腿的位置,衣服上是清新的洗衣皂气味,赵舒蔓下意识低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把自己湿掉的上衣折好,赵舒蔓说:“能不能帮我找一只袋子,我把衣服包一下。”
谢诚打开柜子,在里面拿出一只折的整整齐齐的超市购物袋,可他还没把购物袋递给赵舒蔓,身后忽然传来哗啦一声响。
厨房右侧的墙角原本贴着一块黑色的防水胶带,因为雨势过大且下了很长时间,胶带被冲破,雨水也瞬间渗透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