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奚言从前,虽与各官员相处良好,但要论他与谁交心,却是极少。
赵叙白一直觉得,奚荀想必也是要得奚言真传,与秦子衿应当也只是淡如水的师徒关系,如今秦子衿已不在奚府,与奚荀的关系也应当是淡了才是。
谁知竟出乎赵叙白的意料,这二人倒像是极熟稔的样子,赵叙白便有些起了好奇之心。
“没什么旁的事,他遣随从驾着马车回去了,如今寻不到马车回府,我便将自己的马车借于他了。”
秦子衿这话说的倒也没错,方才也确实就是这样的事情,只是她说了一半留了一半未说罢了。
有些事情在她跟奚荀之间终是有些不一样了。
赵叙白听闻便也没有再问,原来是这样的事情,怪不得她们说了许久。
只是秦子衿将她与李之遥的马车借与了奚荀,那她们便要求着赵叙白捎她们二人回去了。
这等小事,赵叙白自是不会推脱,反正她们也是顺路,只是个顺巧的事情。
“子衿,你最近恐怕要忙碌了,我瞧着今日那些人家可是盯上你了呢。”
赵叙白在马车上对着秦子衿嘱咐道,毕竟官场之事,牵扯颇深,若是她不知内情便随意赴约,往往在其他人的眼中便是站了队。
哪怕秦子衿自己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也奈何不了旁人的议论,秦子衿为官时日不长,也是这一年才至都城,既然赵丞相对她寄予厚望,赵叙白便想着在今日这个时候提点秦子衿几句,以防她不知其中的弯弯绕绕,从而被有心之人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