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遥便又拿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随后拉着她们几人离开了这“花满楼”,这楼里香熏得太盛,吸多了脑袋便昏昏沉沉,几人急需去外面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提提神。
“哎哟,我头真是晕,娘亲不许我来这种地方果然是有道理的。”
叶南一出来,便扶着头,靠在街边的墙上,缓了好一会儿,别说叶南,秦子衿与李之遥也是掐着自己缓了片刻,才驱散了那股无力的感觉。
“所以有人告诉我,我们为什么要去听这个沈小姐的墙角吗?这可是小人行径哎。”
叶南恢复之后,此刻她们呆着的路边也没什么人,她终于可以问出她的疑惑了,方才她已忍了许久,此刻可需得求个答案。
“此事较为复杂,不是你能兜住的,叶南你还是别问为好。”
李之遥还没想好如何开口,秦子衿便提前回道,方才对话的内容真不能怪她们多想,叶南若是知道说漏了嘴,被人传进那位沈小姐的耳朵中,定是灭顶之灾,秦子衿想着她今晚暴戾的咆哮,便觉得那个牡丹真是无妄之灾,平白惹了麻烦。
但是,既已踏入这里,这样的日子便也是难免,秦子衿也不是那种同情泛滥的人,所以她只是就事论事想下而已。
李之遥见状,也点头附和秦子衿。
叶南便再没问了,她也知道,若真是要紧的危险事,她不知道也是好事,毕竟她是家中独女,背后代表的是整个叶家。
什么时候该任性,什么时候该懂事,她还是分得清的。
今日算是在京南省城逛了大半日,又被熏了这劳什子奇奇怪怪的香,几人都有些累了,便没再步行,而是随街寻了辆马车回到了客栈。
叶南今日也累得紧,一回去便嚷嚷着她要洗洗休息了,秦子衿与李之遥便由她去了。
“今日那位的言语,你可听明白了?”
李之遥行至秦子衿房间,仔细瞧了周围并无旁人,才关上门与秦子衿说道。
“脾气暴戾,绝非善类。像个武夫,不似读书人。而且她用的‘强迫’这二字,说明读书并非她本愿,之遥,你说说,这世上还有谁能强迫她?”
秦子衿听罢,将心中早已想好的对沈家嫡女的总结说了出来,此人行事如此乖张,必是长期处在权势中养成的霸道性子,这已经不是霸道,而是恶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