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奇怪。”
“可不是吗,我也觉得奇怪呢?”
“客栈回去的学子们都在讨论此事呢,神神叨叨的,走近了便不谈论了,我也没弄明白。”
“听说早上便有许多学子询问此事,被贴榜的官吏赶走了,威风地很呢。”
“……”
这几人又三五成群絮絮叨叨说了片刻,方才离开。
秦子衿与李之遥心中却明了,不张贴出来恐怕是这考卷有猫腻吧。
解元的考卷必是没有问题,所以张贴了出来。
但若是第一名给了沈卿清,一张考卷都不张贴,难以服众,索性便让她拿了第二名的位置,但若是张贴一三名,这第二名不张贴又十分显眼。
于是京南省乡试便索性只贴出了秦子衿的考卷,都城距离此地有些距离,又是这等小事,国主自然是无法知晓的。
沈家便只需将此地官员的嘴巴捂严实即可,此事听着办起来困难,但以沈将军的权势,想必也并非不能做到。
这便不是轻而易举办成了么?
秦子衿心中气愤,这天下学子寒窗苦读这么多年,要的便是“公平”二字,拥有权势者不想着造福百姓,却尽是用至高的权力为自己的家族谋福利,那这科举公道何在?
沈卿清占了一个上榜的名额,那被挤掉的下榜的那位学子又是谁?
这本是她的位置,却被人用权势鸠占鹊巢,女尊世道竟已如此黑暗了么?
李之遥也明白秦子衿气恼的原因在哪,若是以学问相较量,众人自是心服口服,可若是以权势相威胁,人人心中都似明镜,其中到底有没有猫腻,众学子心中自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