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国主连早朝都不上了,那御状也是告不成了,赵丞相她们的意图本就是逼迫沈将军早些开始计划,御状告不成也不影响什么。
且那大娘的目的也是为了沈将军和沈卿清能得到应有的惩罚,若是不告御状二人也能照样得到报应,这大娘心中也照样觉得畅快。
“娘亲,解药研制得如何了?”
赵叙白一进门便迫切问道这消息,毕竟临行前大王女也着重交代过此事,如今国主的反应可疑,她们也只能为国主解决解药的问题。
“郎中说还需一日便可,这解药复杂,她也仅有八分把握,其余两分只能看国主的造化,若毒性如今已行至五脏六腑,这解药也不一定就能解了国主身上的毒。”
赵丞相将郎中转告她的话实话实说,这位郎中讲话一向不打幌子,既是如此说了,便是当真只能如此。
“没旁的法子了么?这都城其她的郎中呢?宫中的太医呢?没一人有本事解毒的么?”
秦子衿听闻,便想着将目光转向其她的地方,或许能寻到更厉害的郎中呢。
“不瞒你说,这几日,我也一直在寻,事实证明,连听过这毒的郎中都没有,更别说解毒了,而且这毒被人改过,所以解起来便更添了几分难度,若非这位郎中醉心制毒,怕是都城都寻不到一人能解此毒。”
赵丞相叹了口气,无奈开口,若是能寻到其她的郎中,何须等到今日呢,她将都城扒了个底朝天,也未寻到第二位敢解这毒的郎中来。
“那便没旁的法子了。”
秦子衿叹了口气,随即又接着道:“但沈将军让璃贵夫给国主下药,是要造反么?按理说,她的目的若只是救沈卿清,现在不应该让璃贵夫哄骗国主直接下令么,为何到现在反而没了动静?沈将军这些年颇得国主的信任,她造反,图什么?”
这一点,秦子衿始终想不明白,为何沈将军偏偏要舍近求远,将沈卿清救出后,她表忠心继续为国主效力,明明是最省力的方式啊。
结果,她安排了璃贵夫在国主身边,日复一日给国主下慢性毒药,却只口不提救自己女儿的事情?
“这点别说是你,便是我,也始终想不通,若是重新拥护新主,她除了救出女儿外,还能得到更多的权势吗?如今她的权势,在整个女尊国,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立新主之后,新主说不定还会削弱她的权势,但凡是在官场多年之人,都知晓这‘一朝国主一朝臣’的道理,她没理由不知这其中的利害。”
秦子衿疑惑的地方也是赵丞相疑惑的地方,沈将军做这件事情,成功了顶多维持原状,失败了却是满门抄斩之大罪,怎么算怎么是一桩亏本的买卖,只是为何她却坚持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