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 我们全家都闻到香味了。”白红再次叹气,心酸道,“我小妹还端着饭站在墙角边闻着味下饭呢。”
闻言大家都理解,不是每家都能经常吃到肉, 一年里有个两三次就很好了。但那两三次也根本不够解馋的,咋一闻到肉香,可不就是不受控制一般嘛。
“兔子在冬天也很少出来吧。”江明彤也幻想过家里人抓到兔子,不只她,应该是所有队里人都这样幻想过。感慨,“今年不知道会不会有野猪跑下山来。”
“野猪?要有野猪下山那岂不是惨了,地里可都还种着红薯和其它一些粮食呢。”军丽皱眉,她可不希望有野猪跑下山,在野猪面前不只庄稼会有损失,人也可能受伤。
“是这样,不过一般有野猪下来就会组织人去山上打野猪,到时候就会有肉吃了。”燕子一看军丽那样就知道她怎么想,但野猪下来也不全是坏处啊。
“这样啊。”她想想,好像也是。记得前几年有一年就有野猪下山来祸祸东西了,不过那次虽然走在路上都能听到大家恨骂野猪搞坏粮食,更多的是能吃肉的喜悦与激动。
“对啊,我们大队去年就打到两头野猪,吃了一天的野猪宴呢。就是有一头交上上面去了。”江明彤还记得那天,全大队出动,比过年还热闹。老人孩子几代人都吃的开心尽兴。
“别想这么多有的没的了,我脚上这双鞋又快要磨掉底了。”燕子发愁地看向鞋底,“天天来山上砍柴,比去学校还耗费鞋子。”
“那可不是,我的鞋底早烂掉换了一双,年年都要自己换几次鞋底。”白红应附到。
钱恨不得一份掰成两半花,恨不得有永远穿不烂的衣服鞋子。小时候不知事还恨不得不长高呢。长高了衣服短了也没得穿新的,总是怕丢面子,后来慢慢也习惯了。
“要不我们去忙点小生意?赚个一毛两毛也很好。”军丽出声,她的手松,钱一到手里就没了,也想钱要想疯了。
“怎么干?纳鞋底?”燕子一问另外三个全盯向她。郁闷道,“不是,我们现在聊着的不是这个吗?所以我才第一反应就是纳鞋底去卖。”
“你纳鞋底一天才纳多少?不仅如此,布料也没有,也不好卖啊。”军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只有大人才没事回去奶鞋底,她们做惯了,手速快。
“那怎么?”
“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啊。”军丽别开眼,她自己也是半斤八两,“我小弟他们都是整天用牙膏皮,乌龟壳和去捡破铜烂铁换糖吃。”
“还是当工人好。”白红最是羡慕那些有铁饭碗月月有钱拿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