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许晟的脸色终于恢复正常，他茫然的抬起头，看向了凤迟，眼中有片刻的泪花闪过。

“你都想起来了？”凤迟冷冷地开口。

“是啊，都想起来了, 灵瑾。”许晟的神色也十分的复杂，又怀恋，悲伤，以及痛苦，他闭了闭眼, 说：“当年, 你乔家确实是毁于我手，我没什么好说的。”

凤迟紧紧抓着长剑, 目光闪烁，他盯着许晟，一字一句的开口，“所以，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说？”

“当年那人以整个许家威胁我，我是被逼无奈，但是我知道，这并不能成为我开脱得理由，你若是要报仇，就动手吧。”许晟闭上眼，脸上尽显疲惫。

比起之前那种毫无生气的神态，此刻的许晟表情要丰富的许多，更像是一个人了。

“那个人，是谁？”凤迟压抑着心中情绪，声音沙哑的不行，这几个字仿佛从喉咙里撕扯而出，让人听着十分的心疼。

想必凤迟心中也是纠结的，突然发现自己的不是许家的人，还要背负着无未谋面的一家人的血海深仇，而这个仇人，还是自己曾经口口声声喊的父亲。

是个人都无法忍受这样的转变，他应当是崩溃了。

“那个人……”许晟抬起头，一字一句说到：“就是九星宗的老祖，衍虚真人。”

此话一出，卫乾瞳孔缩了缩，察觉到他的变化，许意也猛地反应过来，“那个老头？”

“嗯，是他。”许晟叹了口气，他低垂着头，他不知道为何会受伤，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敢露面，所有的事都是吩咐我去做。

“想不到，我居然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许晟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