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睡得也太快了吧！”系统喊了几声没反应，“不会是我声音太大，震出脑震荡了吧？”

红烛的火苗跳动，烛泪缓缓流下，滴落在暗红色的桌上，凝固成一块。

卫乾睁开眼，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眼睛里不知闪过什么，他手指缓缓收紧，然后站了起来。

他屏住呼吸，悄无声息的走到床边，手搭在许意的肩膀，轻轻晃了晃，“前辈？”

一连喊了三声许意都没有动静，他轻吸了口气，手指缓缓上移，落在她耳后，不知摸到什么，他目光暗了暗。

果然，是面具的贴痕。

“你到底是谁？”

卫乾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轻声质问，手指搭在那条贴痕上，久久没有动作。

他神色很复杂，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揭开这张面具，倘若面具后的脸，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又该如何面对？

从来没有一刻，心里像现在这样混乱过。

烛光将他的影子映在墙上，不断的跳跃。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收回手，深深地看了眼熟睡之人，转身坐下，闭上眼，却再也无法入定了。

……

许意是被系统吵醒的，哭天抢地激动澎湃总之很烦的声音。

“你比猪还能睡！都什么时辰了，我叫你那么久都不醒，睡死你算了，你看看人家男主，多么刻苦努力，你却睡得跟死猪一样，拿开水来烫一下你就可以直接下锅了！你上辈子是困死的吧？”

许意敲了敲脑袋，被系统吵的几乎神经崩溃，“干什么你！一大早的要死啊！”

系统又咆哮道：“要死的是你啊，你差点就暴露啦，你居然还睡得跟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