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是大了点儿, 但姚思浅也确实觉得腰酸背疼, 索性把被褥一盖, 顺着他的心意在床上赖了大半天。
因此,这会儿趁着天晴出来走动, 顺带呼吸外头的新鲜空气,倒也舒适的很。
门房忽见太子妃到来, 连声通报也忘了, 长臂一伸,便欲把人请进去。
倒是姚思浅摆了摆手, 语气和善地说道:“王妃正在病中, 难免有不便之处,我且在这儿等着, 烦请告知一声。”
门房愣了愣,忙不迭转身走进里屋。
以姚思浅的身份,即便是径自闯进房里,也无人敢指责一声不是。但她偏偏给了这份尊重, 赵瑾芸自然要领情。
“未能出门迎接娘娘驾临, 实属妾的过错。”
“无妨, 本是我叨扰了。”姚思浅含笑伸手,虚扶她一把,却抹了满掌心的冷汗。
姚思浅抬起眼帘, 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赵瑾芸。
她已经过了女子一生中最盛的年华,不再穿戴那些花花绿绿的服饰,全身上下没有任何除却纯白以外的色彩。
太清冷。
她的孤高寡冷,把室外斑斓的红尘衬托得像场笑话。
姚思浅看得一愣一愣,甚至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好。
却见赵瑾芸忽而开口,声音带着难得和暖的温度,缠绕在空气中。
“娘娘可知道,妾那日所言并非气话,反倒是殷切地盼着您和殿下恩爱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