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这么说,多半是考量到当今的风气。而贵族子弟以尚公主为恶的缘由,还得从前朝说起。
当时的天子为防外戚乱政,架空了驸马的实权,除了个从五品的官衔外,几乎一无所有。也因此,给人一种尚了公主等于自断前程的认知。
然而,这些身外之物都不是姚时安真正在乎的。
“她很好。”
他说着看似没头没尾的话,姚思柔却知道他是听进去了。
若不是这些年游历南北,见过各式各样的女人,姚时安或许直到现在也意识不到,那股蛰伏在内心深处的感情。
乍看之下,似乎每个女子都像她,但再定睛一看又觉得,谁都不如她。魏涵双就仿佛时时都在,从未有片刻抽离他的生活。
姚时安这趟回京前,就暗暗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向圣上求娶公主。
“对了,我听人说哥哥明儿早上要入宫求见皇上,可是出了什么事?”
姚时安语速和缓,说起话来不紧不慢,“总不好年年领着国家的俸给,却不做点实事。”言下之意,便是要入仕途了。
姚思浅心知,哥哥想要领到合意的差事只怕并不容易。
他看似精通治国之术,实则不过空有一张嘴,却缺乏处理政务的经验。即便皇上有意让姚时安到基层磨练自身,又有哪个管事的敢任意使唤他?
十有八九是给他分配个用不着决策,还有油水可捞的肥差,当成祖宗一样供着。
但既然哥哥有这份报效家国的心意,她也不欲泼人冷水,就转了话题道:“哥哥若在宫里见着太子殿下,便代妹妹转告一句,说……要么,咱直接养只擅长人语的鹦鹉来传话吧,我最近写字写得是腰酸背疼的,可累人了。”
“你又在说什么傻话。”
姚思浅笑眼弯弯,拖长了尾音说道:“这么说就对了。想必他听完,也只会觉得是我在犯傻,丢不着你的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