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亭珺仅仅思索片刻,便爽快地应承下来,“这和亲的日程向来是礼部在与北芩交涉。凭我陈家的人脉,这事儿不成问题,你且放心吧。 ”
“多谢。”
姚思浅这厢刚刚松了口气,东宫那里便得了风声。
这会儿,梁湛听着下人的禀告是越听越气,越气越恼,只恨不得立刻冲去英国公府质问当事人这是怎么回事。
人都还没过门,就敢跟陈家的小少爷纠缠不清,以后岂不是要上天?偏偏,里头那位主子一心悬在太子妃的身上,也未必肯听得进劝言。
万一说错了话惹得殿下不快,遭殃的是自己。但是不说么,他又吞不下这口气。
梁湛不知不觉间开始来回走动,步伐走走停停。
起初,魏旻言还无心理会,但那串脚步声实在过于烦人,扰得他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不满,猛然抬起头,喝斥道:“站住!”
“心浮气躁的如何成事?”
梁湛听后,也知道是自身有错在先,就躬身请罪道:“臣知错。”
魏旻言抬眼轻瞥他几眼,见他面上略有难色,便不再多加责备,只说:“罢了,你平时也不像个急躁的人。说吧,什么事情竟叫你这般为难?”
既然殿下已经发了话,梁湛也只得照着现有的资讯和盘托出。
说完,他本以为魏旻言免不了要大怒一场,却看后者停顿半晌,冷冷地问道:“他们谈的什么,可听清楚了?”
“没有,我们的人离得远,瞧都瞧得不甚清晰……”
魏旻言不由嗤笑一声,“什么都没听见,也敢空口编造这种谣言,是活腻了吗?”
梁湛仍未反应过来,又听魏旻言像个老父亲般念叨道:“她今儿个穿得不多,不知是否着了凉。赶明儿你把那件新制的雪狐毛背心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