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一转身,仍未跨出步伐,就听得背后的男子沉了沉声,说着“不必了。”
“王妃今日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还是尽早歇下吧。我宿在庞侧妃那里便是。”
赵瑾芸脚下一顿,自知苏景桓是对她方才的失仪有所介怀,也不欲多加争辩,只低低应了声是,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当晚,姚时安顶着夜色入了东宫。
随后,他就和魏旻言闭起门来议事,前后长逾两个时辰。
红杏正缓慢地替姚思浅卸掉假髻,手脚仔细到一丝一缕。
松开手的片刻,她的头发便如瀑布般直泻而下,同时飘散着一阵桂花油的清香。
“不久前,太子殿下遣了人来说,世子那边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谈话。”
“娘娘这两日也累着了,如果实在撑不下就别勉强等他。”
姚思浅听后,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唉,我这才嫁进门一天啊!难不成,就要开始过独守空闺的日子了吗?”
“深宫的女人,可真是苦啊。”
红杏见她唉声叹气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娘娘这是年少不识愁滋味呢。”
姚思浅伸了伸懒腰,困意顿时全数涌上心头,“这也没办法,我便自个先就寝吧。”
她停上一停,又出言吩咐道:“你亲自去传话,就说我已经歇下了,让殿下不必牵挂。”
“娘娘请放心,奴婢定会一字不漏地转告太子爷。”
待送走姚时安,已是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