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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望娘娘随臣移步广阳宫。否则,皇上若是怪罪下来,谁也无法担待。”说罢,他便侧身一引,“请。”

魏旻言见状,牵着姚思浅的手紧了又紧,才道:“别怕,我陪你走一趟。”

时隔几日,再次走在长街上,姚思浅却觉得比起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惶恐。好在魏旻言的步调没有半分凌乱,仍旧平平稳稳的,给了她不少安全感。

可魏旻言自个清楚,他的心脏跳动实在过分剧烈。想抑制,都抑止不住,也只好将面色把控得纹丝不乱。

“如果……”

姚思浅刚试探着出声,就被魏旻言一口打断,道:“你想问什么,如果父皇要追究?”

“我……”

本来准备妥当的说辞,让他这么明明白白地提出来,反倒叫姚思浅无话可说。

“我与江氏母子交手过多次,有胜有败。”魏旻言叹了口气,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愧疚之意。 “这不会是最后。”

姚思浅自知,魏旻言是因此事牵连到她而感到自责,不由举高两人交握的双手,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道理我都明白的。”

“你当真不是在拐弯抹角地骂我么?”

“呦,我都说得这么隐晦了,你还能发现啊。”

魏旻言转头望去,只见她虽然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显是伪装出的轻松,不禁沉默下来。

而广阳宫中,同样气氛冷凝。时光在这里仿佛冻结了一般,无人开口或是动作。

直至御医摇着头走出来,众人才一股脑儿地涌上去探听情形。

“贵妃娘娘出血严重,方才已经进行引产了,是……是个成形的男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