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茹诗鄙夷地看着他这副贪生怕死的样儿,艳唇轻启,“倘若情绪波动过大,或者不慎动了怒气,那毒素便会迅速贯穿五脏六腑,致人于死。”
话声刚歇,皇帝两眼一翻险些晕过去。
……
是夜,整条怀德东街静悄悄的,连巡逻守卫的呼吸声皆清晰可闻。
由远而近,一声紧过一声。
英国公正欲就寝,忽见一道黑影破窗闯入,捎着剧烈的血腥味儿。
他猛地回身,恰好对方也转过头,气息一屏,他飞快地出拳抵上那人的喉间。
正欲掐紧,却见对方闷声开口,“父亲。”
英国公当即松开手,眉目间难掩惊讶之色,“时安,你这孩子怎么……”
语气微顿,他视线顺势往下瞟,才发觉姚时安仍身着军中统一的袍服,肩膀宽松,窄腰紧束,端的是英姿挺拔。
然而,除了衣衫,他的裤腿处亦沾染着斑斑血污,把棉质的衣裳染得乌黑。
毫无伤口,却浑身是血。
英国公几度张嘴,可开开合合好半晌,都没能说出完整的字句。
姚时安迎上他的目光,语气颤巍巍的,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逼出这几字。
“任……任帆是三皇子安插在军中的棋子。”
“如今,他领着北芩的五万战俘杀回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