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竹马,是她的朋友,是她坚实的后盾,唯独不会是恋人。
他在她旁边守护着她,宁愿终身保持柏拉图式的精神交流,因为他一向认为,身体交缠更像是未进化的类人猿,透着未开化的粗俗。
但是……
当她湿漉的唇蜻蜓点水落在他的唇上,什么柏拉图什么精神交流都见了鬼,他的身体像被最原始的火苗驱使,理智迅速融化成浆糊,他脑子里只想到再靠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他像是才发现她的美丽。
泳池的水滴顺着额头滑落,依次经过卷翘的睫毛,深邃的眼瞳,挺直的鼻梁,饱满的唇弓,修长的脖颈,再汇入不可描述,他的耳朵一阵轰鸣,整张脸冒出热气,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在她面前红透了耳朵。
她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好奇歪头,摸了摸他的耳朵,轻声笑着,“哎?好热。”
他抿直唇线,脸皮控制不住继续蒸腾。她脸上的表情却不带任何羞赧,反而像是恶作剧成功后的得意。
她双手一撑,捞过浴袍裹上湿答答的身体,坐到冰冷的泳池边,双脚偶尔划一划,无意识泛起片片涟漪,不时飞溅起水星落到他衣服上,语气满不在乎,“生气啦?”
他深吸了一口气,握住了她的手腕,慢慢向她俯低脸,两人眼神交织,距离渐近,直至呼吸可闻,似乎下一秒就要碰到,她突然侧脸擦过他的嘴唇,响亮地打了个喷嚏。
他聚的那口气猛然溃散,像是才意识她的手腕有点凉,“回去了。”
她拉紧了浴袍,噗得取笑,“胆小鬼。”
他瞪大眼睛正要生气,她两条手臂挂住了他的脖子,上抬的眼睛里,像是有一口神秘的井,吸引着他目不转睛的凝睇,她的嘴唇牵起微淡的笑意,带着水汽的手指在他颈后滑动,让他忍不住低下头,温热先轻触到了她的额,再移到小巧的鼻尖,再是她的嘴唇。
他浑身轻颤着,双手揽紧了她的身体,像是要把她嵌到自己怀里一样,嘴唇最初温柔的啜,逐渐因某种饥饿转为凶狠,直到她气恼地揪他的头发。
他呼吸急促地跟她分开身体,脸上臊得通红,刻意不去看她,右手滑落她的手臂,又很快分开手掌,与她五指紧扣,“回去。”
他在前面走得飞快,她近乎是被拖着走的,她怀疑地瞥了他一眼,微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