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小百姓,只管躲在家里,谁当皇帝都与我们无关。”家人低声道,管它皇帝是谁,是汉人是蛮夷是外星人,百姓还不是纳粮纳税,又有什么区别。

“妇道人家,你懂得什么。”那人低声呵斥,心里却觉得好像也没错,听说大越规矩虽然多,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但总归逃不出纳税纳粮四个字。

蜀地的另一个地方,几百拉其普特蛮夷被堵在了一道哨卡前,哨卡中的人显然不多,但哨卡前已经堆满了蛮夷的尸体。

“放火引燃了栈道!”哨卡中的大越士卒厉声道。

几个火把同时扔了出去,栈道上立刻燃起了大火,几百拉其普特人惊恐的叫着,有的拼命的往后面逃,有的却摔下了悬崖。

“蜀地哪里是你们随便可以来去的!”哨卡中的大越士卒哈哈大笑,只要一把火断了栈道,那些蛮夷人再多也会被堵在了对面,被追杀败兵的大越士卒杀死。

绵阳城外,千余拉其普特人大口的吃着酒菜。

“这些大越人也敢阻挡我们?”好些人大笑着,有人随意的踢着地上的尸体,凡是敢阻挡他们的大越人都要死。

绵阳城头,几个官吏铁青着脸,城外的村庄中有人不肯撤入城中躲避败兵,现在只怕已经都是死人了。

“这是我等之错。”某个小吏愧疚无比,若不是他们心慈手软,没有强行把这些百姓驱赶到城中,这些百姓就不会死了。只是成都大战打了几个月,近在咫尺的绵阳还有个士兵,不是被大随军调走了,就是被大越军征用了,整个城池连个衙役都没有,就是强壮的男子都没几个了,想要出城杀敌实在是有心无力,只能坐视百姓被杀。

“错?”县令铁青的脸上竟然浮起了笑容,“我等何错之有?一群刁民以为自己脸大,永远不会遇到意外,不愿意服从朝廷的命令避难,若是没有遇到贼人就骂我们多事,误了农时,要赔偿损失;被强制进了县城依然不服,骂骂咧咧要去告本官是贪官,以为本官不知?我等乃大越朝廷命官,为何要拿热脸去贴刁民的冷屁股?纵然我等不要脸,就是想要贴人的冷屁股,为何不去贴朝中大员的冷屁股?”

县令看着城外,隐约可见一些蛮夷的队伍,冷笑着:“本官若不是手中已经没有一个衙役,早就杀了那些刁民立威了,如今这些不愿意服从朝廷命令避难,只以为脸大无比的刁民求仁得仁,早死早投胎,本官为何要愧疚,为何要认为有错?大越不为刁民服务,大越容不得刁民。”

一群小吏苦笑,大越来的县令真是牛逼啊,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来人,下令所有百姓三抽一,准备与蛮夷死战!”县令厉声道,只能临时从百姓中抽人了。

“百姓未必肯。”某个小吏舔着干燥的嘴唇,百姓从来就不勇敢,也没有智慧,想不通自己保护自己的道理。

“若是他们不肯从军,不管城池有没有被打破,大越大军一到,他们个个要人头落地!”县令残忍的笑,大越对不服从命令的百姓从来没有姑息。

数百骑从远处疾驰而至,见了拉其普特的蛮夷队伍,骑兵中响起了悠扬的号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