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两间的土坯房,一边是卧室,另一边前面是堂屋,后面是灶屋。外面应该还有个小小的旱厕。

房间里倒有几件像样的家具,上了桐油的衣柜五斗柜,上面摆着几张结婚照和一盏煤油灯。

床边是一个洗脸架,架子上放着搪瓷脸盆,上面挂着毛巾,掀开毛巾,里面镶着一面模模糊糊的镜子。

透过这面镜子,南梨终于看清自己的长相。

还好还好,样貌一点也没变,只是比曾经的自己黑一点瘦一点糙一点土一点,这都不是事儿啦,后面都能慢慢养回来。

还有一点值得庆幸的,她虽然是穿书,但身体好像还是原来外面那具身体,只是模样变得像原主那样憔悴了些。

也还好是这样,不然一想起原主都跟渣男圆房了,她立刻就能吐出来。

说也奇怪,她对书中跟季东河在一起的画面都如同亲身经历,跟渣男在一起那些却像是看电影一样,纯粹只是旁观者,觉得讨厌。

大概这是上天给她穿书的一种补偿吧!

梳头发的时候,她看到装针线活的篓子里放着一双虎头鞋,还有几双没完成的绣花鞋垫。

那鞋垫一看就是给渣男的,虎头鞋大概是想着给渣男生个娃,也是服了这傻姑娘。

不过上面的花纹倒是十分精致,配色虽然花哨,却很有视觉冲击感,还有这针法好像也挺讲究的……

这时外面又开始拍门:“梨丫,还没弄好吗,快出来,有客人到了。”

南梨一愣,这么快吗?不是要中午才到的?

不管了,先出去再说。

她把东西随手放在床上,按照原主平时的习惯,扎了两根大辫子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