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嘛,就是想占她便宜呗,不对,是想占原主的便宜。

每次想到这个人对她所有的好,都是因为他以为自己是原来的梨丫,她就莫名其妙想生气。

有时候她甚至想直接告诉他:你喜欢的梨丫早就不在啦,我是南梨,从二十一世纪来的现代女性,不是你喜欢的包子穆南梨!

可每次话到嘴边她又觉得,何必呢,人家也没有怎么样她,甚至原主连他以往的记忆都没留一点下来,或许他并不是那么重要,干嘛要节外生枝?

哎,还是等以后把北崽安顿好了,再慢慢减少跟季东河的来往吧。

已经到晚上了,车窗外渐渐只能看到一些快速闪过的模糊树影。

车厢里的人开始吃晚饭。

这个时候没有泡面,大家都是吃的从家里带来的干粮,馒头、饼子、鸡蛋什么的,还有小部分在前面站台上买了炒面炒饭之类。

南梨出门早,只在外面吃了一碗馄饨,现在闻着满车厢食物的香味,肚子就忍不住开始咕咕叫了。

出发之前她根本没料到这时候火车上连快餐都没有的,来来往往的列车售货员卖的都是些卤味,甚至连喝的水,都是列车员提着个大铁壶挨个给大家倒。

也就是季东河带了两个搪瓷杯,要不然她在这车上能直接渴死。

还有近二十个小时呢,难不成要一直这么饿着?

正纠结,季东河回来了,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叫她:“饿不饿?走吧,吃饭去!”

“吃饭?哪里吃?”她有点糊涂。

“当然是餐车啊,傻子?”季东河好笑,“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南梨垮下脸:“不吃,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