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河终于还是掏出一根烟来点上,修长的手指有些粗糙,却指节分明,淡淡的烟雾让他那张帅气的脸显得迷蒙而颓废。
南梨不得不加了一句:“季东河,我已经不是从前的穆南梨,你能理解吗?”
她知道他不可能理解,他肯定以为那只是一种她已经变了的说辞,但无论如何,她尽了自己的告知义务,他如果继续执迷不悟,就不是她的错了。
没想到季东河淡淡笑了,他点了点烟灰:“你不觉得你想得有点多吗?问你是不是会离婚,是出于朋友的关心,陪你来京,是想支持你的事业,以便今后北崽能在你的支持下过上更好的日子,以及我们一系列的来往接触,也都是因为我们是同乡、朋友!”
他站了起来,把手上的烟在烟灰缸里摁熄,然后扯了一下衣领,双手撑着桌子,居高临下看着南梨:“所以,你放心,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个意思,也请你不要自作多情!”
他说完就走了,没人看到,在无人的火车连接处,他一拳打在坚硬的铁皮上,印出点点猩红。
从那之后,沉默贯穿他俩的火车之旅。
季东河仍然给她加水,带她吃饭,偶尔也会买点车上的小零食给她,但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言语交流。
终于熬过艰难的二十多个小时,她们在服装秀前一天晚上八点多才到达京城。
京城格局跟现代没什么大变化,南梨很快找到办秀的地方,在那附近找了一家国营旅馆,准备好好修整一晚。
可在登记的时候,老板娘说只剩一间房,要一起住的话必须出示结婚证。
季东河便让南梨先住,他去其他地方再找找。
南梨也没办法,跟季东河约定好明天早上碰面的时间地点,两人就此分开。
小旅馆虽然布置简单,却也干干净净的,最重要是有独立卫生间。
在火车上闷了二十多个小时的南梨最迫切的需求就是痛痛快快洗个澡。
等她终于洗干净一身尘埃,吹干头发,准备舒舒服服睡觉的时候,小腹处却传来一阵一阵的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