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进阿盘山?”

两人皆有些惊讶,随后就是狂喜。

何大夫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他将身后的背篓卸下,递给了小徒弟,里面是满满的各种草药。

“那个伤者怎么样了?血可止住了?”

小徒弟接过,“血止住了,就是小孩儿有些发热。”

何大夫顿了顿,跨步进了里堂,小孩的母亲见到他,本想起身,何大夫制止了她。

他快步上前,躺在床上的小孩已脱离危险,小脸却起了潮红,呼吸粗重。

他为小孩把了脉,眉头越皱越紧,沉吟片刻后对小孩的母亲说道:“令郎此次凶险万分,这段时日还需小心看管,伤势切勿再加重。”

“欸,”小孩的母亲双眼通红,嘴唇哆嗦地应了。

交代完,何大夫就出去整理草药。

何大夫的妻子在清理何大夫的蓑衣,边清理边庆幸道:“老天保佑,幸好我家老爷平安归来,以后老爷下雨天还是少上山,这草药什么时候不能采?非得选下雨天去?您没出事还好,出事了让我怎么活?”

何大夫不服气地瞪眼,妇人懂什么?他这回上山采的不止是止血的药,还有治他眼疾的药。

知道得了什么病不及早治疗,难道真想拖着进棺材吗?

正整理草药的小徒弟头也没抬,“师傅,您这次没去阿盘山啊?那您是去哪采草药了?”

“为师改了主意,去了城外,往北走的那座山。”

“那不是还走远了几里路?不过也幸亏您没去阿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