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拾音微微一顿,嘿,底子都被清月爆出来了,她还敢说不会?
更何况先说出她略懂皮相之术的,确实是她自己。
她点了下头。
“既如此,姑娘不妨为鄙人测几个字,就看这趟的目的。”
“二爷,”奴才着急地喊道。
青年男人伸出手,不让奴才继续说话,“客人既已请来,但听无妨。”
他请宋拾音坐下,自己则坐在宋拾音对面,看着外头的水流,犹豫了一瞬后,写下了一个字——淹。
宋拾音看了眼后,鸦黑的睫毛微动,不带一丝犹豫道:“水字旁,与水有关,说明您这趟南下,不是为治水就是筑堤,奄字底,与掩同音,您这趟除了治水外,还需要另做一件需要遮掩的事。”
青年诧异,他这趟南下确实为两件事而来,一是治水,二是查转运使贪污案,案件牵扯了太多人,需要暗地里进行,这件事,知道的人不超过一只手。
不是他的父皇,就是他的心腹。
他又写下了一个字——杂。
代表他的心绪,他此刻的心绪有些杂乱。
宋拾音抬头看了下他的脸,说道:“九字头,眉毛起飞花,兄弟数十人,与您血溶于水的,却只有排第九的那个,杂与杀相近,您这九弟不是被人谋害,就是遭奸人所杀。”
青年瞳孔微缩,身边的奴才也是倒抽一口气。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这可是大逆不道……”
青年李胜神色恍惚,他的同胞兄弟,确实只有排行第九的那个,可惜这个弟弟自小就与他不亲近,他的母妃又一门心思争宠、固宠,反倒害了自家九弟,死在了后宫那种腌臜地。
一个八岁的皇子,某一日路过湖边被人推下了湖,就此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