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怒,足够让在场的众位大臣肝胆俱裂,他们才开始回忆起了七年前,秦家满门忠烈被连根拔起的惨剧。
纵然如今的帝王垂垂老矣,近几年也收敛了他的残酷与可怕,依旧无法掩盖他曾经做过令整个朝堂上下都寒心惧怕的事。
即便那时候给出的理由,是造反。
李昶看元景帝动怒,吓得当场跪地不起,身子颤抖不已,还是哆哆嗦嗦地请求元景帝收回成命。
这也让元景帝对宋拾音的印象越发不好,更加肯定宋拾音手段了得,是个祸水。
若真留着她,怕有朝一日会引得他几位皇子自相残杀。
要不是东胡国点名要宋拾音和亲,不好再动宋拾音,不然他定不轻饶。
元景帝的答复来得格外快,在求婚书递上去不到半天,他就答应了东胡国赐婚的请求,而和亲的圣旨,也在草拟准备送去宋府的路上。
圣旨还没到,一个人倒先到了。
“你当真想去和亲?”
宋拾音正在屋里翻看这些年有关草原近况的书籍史册、民间趣闻,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少年的质问。
她不用抬头都知道来的人是谁。
下一刻,一抹紫色从屋顶翩然落下,来人容貌极为俊俏,不是谢焉又是谁?
他双手环胸,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宋拾音不置可否,没有应答。
他略有些诧异,“别的女子巴不得被朝廷遗忘,死都不愿意和亲,就你特殊,与东胡国王子见了面后,一点不慌,反而真想去和亲,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对你是越来越好奇了,恨不得现在就打开你的脑袋,看看你那脑袋瓜子里究竟每天都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