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和红七表情立刻凝重起来。
从宋拾音手里接过信件,他二话不说,立刻启程,嗖的一下就没了踪影。
谢焉自从她离开盛京之后,就主动跟到了凉州,一直驻扎在那里,虽然他什么也没讲,也没与她说,耐不住她有其他耳目,那个耳目就叫孟弋舸。
孟弋舸送她到祁连山脉的边界线后,退守原地等了七天,就是在那段时间,他在凉州遇到了谢焉,给她写了信,告知了她。
谢焉这厮就嘴巴不饶人了些,倒是挺热心肠,知道她囊中羞涩,雇不起他当保镖,还知道一路默默跟随保护,这份真心可照日月,以后一定给他颁个奖。
上面就写盛京热心市民谢先生吧!
宋拾音也没闲着,她马上收拾完东西,果断带上红七去找了马匹,立刻就要南下去往凉州。
她这回没有喊上清月、秋辞,如果真起了战争,不会武功,没经历过战争的残酷,不懂战术布置的清月两人,无疑是累赘,最主要的是,她不能让她们涉险。
刚找到马匹骑了上去,无音的侍卫朝鲁就现了身,拦住了宋拾音的去路。
“可敦,我王有令,您不能离开牙帐。”
宋拾音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极其专注,看得朝鲁这大块头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就听见宋拾音道:“朝鲁是吧?我观你面相,你我主仆缘深,以后合该是我的亲卫,就连姻缘线也捏在我手里呢!你现在拦住我,就不怕得罪你未来的主子,斩断你未来的姻缘吗?”
朝鲁:“??”
她在说什么?他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明明他的汉语学得出神入化,完全可媲美中原人,上次去中原求亲,凡是需要说汉话的时候,都是他代表东胡国去讲的。
可现在怎么,宋拾音说的每个字他都认识,组合起来就不认识了呢?
宋拾音也不含糊,继续说道:“苏赫巴鲁可汗将你留给了我,虽然没有明说将你割让给我了,但你的面相明摆着以后就是我的亲卫,你们胡族亲卫不都得为自己的主子效忠吗?我身为你未来主子,你不为我效忠,反而还要阻拦我,非常不该,这为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