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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娟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抓着贺东辰的手语无伦次道:“怎么就死了,怎么就死了……”

“请回答我的问题。”

何娟捂着嘴巴摇头:“我哪也没去,就在屋里织帽子赶工,厂里催得紧。”

警察看了看角落里的一筐毛线和帽子,点点头,转头问贺东辰:“你呢。”

“在家里睡觉。”贺东辰道,话音未落,胳膊一痛。贺东辰拍拍何娟的手以作安抚。

警察又问了周围的邻居,确实没看到他们出门。只能放下心中的猜测,巷口的那个监控,拍到昨晚有人撑着伞经过巷子,很普通的格子伞,将人遮的严严实实,毫无头绪。

调查一通,最后定为意外死亡。

贺家没有其他亲戚,贺枸的丧事草草结束。

一切仿佛尘埃落定。

贺东辰和何娟默契地忘记那个雨夜。

那把破破的伞,不知何时从贺家消失。

一个星期后,贺东辰回学校上课,如今离高考只有两个月,离贺家找来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没错,是贺家主动找上的门。

贺东辰不打算做什么,每日上学下学,保持着孤僻冷漠的性格,整日独来独往。

另外提一句,何娟也在这所学校,在食堂上班,负责给学生打菜。

两人的关系没有遮掩过,当然也没人在乎。

只有贺思佳曾经在私底下说了一句:“阿姨人真好,给我打的菜永远最多,都冒尖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