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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门心思想着道歉,想着补偿,想着降低自己的负罪感,想着得到贺东辰的原谅。

而恰恰是这种最单纯的做法,逼得原身不得不原谅,不得不妥协,耿耿于怀了一辈子。

贺东辰对贺思佳的要求很简单,没有让她一无所有,也没有让她身败名裂,只要离远一点,安静一点。

啪嗒,关门声响起,走廊只剩贺思佳一人。

她望着走廊尽头那副抽象的壁画,抱着胳膊浑身发抖,片刻后抹着眼泪夺门而出,跑到司马永清公司,哭得梨花带雨:“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待在那个家里了。”

“怎么了?”司马永清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抚。

贺思佳哭了好久,才红着眼睛哽咽道:“贺东辰说他不需要原谅,也不需要补偿,只要我离开。”

司马永清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捧着贺思佳的脸,抹掉她的眼泪轻声细语问道:“那你想离开吗?”

贺思佳摇头:“我不想,那是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那是我的家。”

“那就不离开。”司马永清揉揉她的脑袋,“你说得没错,那也是你的家,你是无辜的,凭什么要离开。”

“可是我,我心里好难受,我真的是无辜的吗?”贺思佳揪着司马永清的衣服,惶惶不安。

“当然是无辜的,你想想,投胎是一种缘分,你虽然没有投到贺家,却阴差阳错进了贺家的门,这就是缘分,和投胎没有任何区别。”

贺思佳若有所思,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

司马永清见状微微勾了嘴角,目光放远,轻声道:“你放心,所有人都会认可,你是无辜的。”

谁也不能让他的小姑娘伤心落泪。

几天后,贺东辰结束家教,坐地铁回家。

因为每天要回贺家挑拨离间,搅风搅雨,所以贺东辰没有继续住在雇主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