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搬凳子和水盆!”云晏一溜烟跑到屋里去拿需要的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早有预谋呢。

东西放好了就可以洗了,陆芸花是按照发量多少给孩子们排序的,毕竟头发多一点就要晒得久一点,要保证大家头发干透不会感冒才行。

温热的手指轻柔的按压着头皮,温柔的指尖在发丝间穿梭,阿耿是第一个,陆芸花给他按后脖颈的时候他像是炸毛一般下意识向下缩了缩,好悬没把一边的水盆弄翻。

“嘻嘻嘻,阿兄怎么还缩一下呢?”云晏笑嘻嘻地调侃。

不过阿耿这个靠谱哥哥是很受弟弟们喜爱的,这不,云晏刚说完榕洋就无声无息伸出自己有点冰凉的手摸在云晏的后脖颈。

“啊——”云晏短促大叫出声,像个刚被松开后颈的小猫跌跌撞撞跳开,回望过来,满脸的不可思议:“榕洋你做什么?”

“阿兄,你怎么还缩一下呢?”榕洋静静盯着他,面对指控也泰然自若地给予反击。

云晏指着他的手颤抖了一下,不可思议般和他对视又不知道说什么。可见也是一物降一物,阿耿制不住云晏,云晏就在榕洋这吃瘪。

陆芸花从不参与孩子们的吵闹,笑眯眯又按了按阿耿的小脑袋,这孩子发质和他阿爹有点像,都是粗硬发质,甚至都不怎么掉:“阿耿头发真好。”

孩子数量多也怕他们着凉,所以陆芸花每个人只是稍微按了一会儿,最主要的目的是洗干净。

躺着洗头最大的好处是被洗的人脸上身上都不会沾到水,陆芸花玩笑道:“我也喜欢躺着洗,可惜没人给我洗,唉……”

“阿爹可以给阿娘洗。”长生坐在晒太阳的呼雷边上,两只小手缩进狗狗的绒毛里,把小脑在枕在呼雷背上,认真回答。

“……”陆芸花先是一怔又是哑口无言,只得摇摇头无奈道:“小长生也和云晏哥哥学坏了!”

云晏不服气了,反驳道:“我可没有教他学坏……不对,我可不坏,怎么能说是跟我学坏了?”

给阿耿包上巾子让他起身,阿耿按着巾子严肃且公正地回答道:“只有你会开阿娘和阿爹的玩笑。”

“……”这次哑口无言的换了云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