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花这样想着,又想起收拾在箱子里面的“婚前协议”,有种说不出的安稳。

毕竟她曾经的父母都是那样不负责任的人,叫她很难完全相信另外一个人,也因此只有白纸黑字的契约才能给她安全感。

只这一会儿,陆芸花想了不少东西,卓仪见她没有回答自己,只当她是起得太早还有些懵,先去把东西一样样装上车子。

“还有什么要拿的?”卓仪轻声问。

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帮陆芸花出摊,没有经验所以难免有些生疏。

陆芸花又去厨房取了几样东西,整理了一下车子,说,抬眼看他:“已经收拾好了,阿卓去忙吧,你不是还要去练武?车子不重,我自己能推过去。”

“我帮你把车推到摊子吧?”卓仪踌躇一下,说。

陆芸花微笑着摇了摇头,表情却很坚定:“东西都不重,你知道我可以的。”

“……”卓仪拿她的倔脾气没办法,只得心里叹了口气,看她就这样推着车子离开家。

他当然不会误会陆芸花,觉得她是怕他插手生意、防备他才不叫他帮忙。卓仪知道,陆芸花只是单纯觉得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并不想麻烦别人,包括他。

又是一声叹息,卓仪有些无奈,这人外表看着温柔亲和,实际上总是这样,自己事情绝不会指望别人,有时候就显得有些……

“时间长了总会好的。”最后,他只如此轻轻自语。

可能是因为昨日提前说了,那位“是极”先生认识的人也足够多,陆芸花还没到摊子的时候里面已经如生意正好时一般坐满了人。

大家也是许久未见了,相互寒暄聊天,也不说什么工作金钱、家长里短之类的话题,单单说一说最近吃到的好吃食或者遇到的新奇事物,这样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般互相问候,整个摊子的气氛都很好。

“这炉子我仿佛见过。”一个见多识广的老饕一来就看见灶台旁边新出的玩意,背着手绕了一圈,见砂浆还有未干的痕迹,也不上手,就这样细细观察:“仿佛是用来制炊饼的?”

他有点不确定,又说:“我也不能确定,往常所见炊饼炉子与这不大相似。”